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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车子驶进了上海郊区,我还是没有想到对策,还是一只羔羊,等着被宰、被烹、被下酒。我突然想到,这事会不会与台湾佬有关?想到这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甚至再次想起那个跳楼的老头来,一命呜呼前绝望的眼神……
车子猫进了一片老居民区,驶过一条窄小的巷子,然后拐个弯又驶进了一处空旷点的场子前停了下来。我想,这就是目的地了,我即将见到的神秘人物极有可能是土著的上海人。
车子停住后,水桶一把抓住我的手生怕我跑了。黑暗中,我听见水桶恶狠狠地对我说,“小赤佬,你要是跑的话小心你的狗命,老实点少吃点苦头,明白吗?”我老老实实地说,“明白,决不跑。”我也真没想跑,这黑灯瞎火的往哪里跑?路又不熟。没跑掉还撞死或摔死了呢。
下了车,二个家伙一左一右夹着我朝附近的一个院子走去,到了院门口停下一按电铃,不一会工夫,就有人来开门了,也是一年轻人,没太看清楚面目。进到院子里,然后进到屋子里。我看见屋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但是屋子里摆满了明清家俱,古色古香,墙上还悬着几副古字画,我也没细看是不是全是老货,没那心思和时间。
开门的年轻人走到里屋去汇报情况,不一会就从里屋走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不胖不瘦,不高不矮,模样长得挺好,皮肤白白净净像个秀才,可以算是帅气的那一类。这男人穿的衣服类似唐装的那种,我那时称这种衣服为地主服,印象中都是旧社会地主们穿的。
“龙哥,人带来了。”水桶轻声汇报说,低头哈腰的样子,刚才那凶像荡然无存。
“知道了,你们俩个先出去,让他留在这就行了。”叫龙哥的人用手指了一下开门的年轻人对水桶他们说。意思是叫水桶和司机出去,别在屋内待着。这让我心里很舒服,我就是不喜欢面对那水桶,太可恶了。相比水桶,这开门的年轻人显得斯文多了,模样与我差不多。
水桶和司机很听话地出去了,开门的年轻人垂手站在一边,龙爷坐在沙发上如鹫般的眸光在我身上扫来扫去,如乱针扎在我身上一般。我站着,强忍着不哆嗦。自小长到二十八岁,哪见过这场面啊,全是电视上的镜头。也就是在那一刻我终于理解高强出门为什么要带保镖了,原来不是为了摆谱,而是江湖险恶。
“你哪的人?以前是干什么的?”龙哥问。我就说是哪哪的人,以前是微电机厂的工人,没有撒谎,这些情况我想他都已经掌握清楚了,千万别在这种事上耍花头,要耍也要耍点他不知道的情况,否则不是把自己往险境上推么。
“工人?一个工人也懂瓷器?”龙哥阴着脸问,语气低沉而寒气逼人。我真怀疑他祖上是不是国民D的特工,那眼神像极了。
听到这,事情很清楚了,不用多说什么赶紧自己擦干净屁股,我央求着说,“老板,我不懂瓷器,真的不懂,我是乱说一气的,只是想讨好傅总,您放了我吧,下回一定不乱说话了。”
“到了我这,懂不懂这个问题就不是由你说了算了。”龙哥说,“这样吧,我也不欺负你,给你一个机会。”说到这,他突然停下不说了。到底是什么机会啊?急死我了,是真急,有救命的稻草绳还不拼命去争取?但人家不一口气说完,我急也没用。
“去把屋里面的五样东西拿来。”龙哥对立在边上的年轻人说。年轻人一点头就进屋取了二件东西来,一个铜宣炉,一件蓝绿彩斑的双系罐放在画案上;然后又进去了取出了一件斗彩牡丹折枝牡丹罐、一个青花笔同;第三次进去后取出来一件重器,青花缠枝大梅瓶,共五样东西。我想这是他们早就为我准备好的道具了,接下来就该我表演,对于表演的结果与后果我不清楚,得听他们说明。
“看清楚了,这里五件器物,里面可能有老有新,也可能全新或全老,你的任务就是把新和老的找出来,机会只有一次,不容许错一个,错一个下一只手指,五个全错下一只手,听明白没有?”龙哥说,目光一会如鹫一会如狼,一会白光一会蓝光。
我再也禁止不住地哆嗦起来。
说不怕那是假话,那是死要面子的说法,刀都架在手臂上了能不怕吗?不当场尿尿我都已经对得起自己的祖宗了。我不是刘胡兰,也不是铁骨铮铮的文天祥,我只是一个平民百姓,一个喜欢古文物、历史文化的半个书生,在这种事上不能对我要求太高。
见我哆嗦着不说话,双眼发直,龙哥并未因此而语气舒缓些,而是威逼着说,“开始吧,别耽误时间。”
我见他是要玩真的了,吃不准自己能否真的全拿捏得准,还有一个担心,就算我全对的话他们会承认不?想到这,我认为还是尽量不要去同他们赌这个,风险九成!于是我再次央求着说,“老板,我真的分不出来,没那眼力,能不赌这个吗?”
“拿刀来!”龙哥转头就朝边上立着的年轻人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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