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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董商》-------说说我坑蒙拐骗收古董暴富的往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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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9 02:22:10 |只看该作者
这里得特地说明一下,一般我们带陌生货主人去熟客人处出手货时,这其中有个猫腻:
  一、 首先得偷偷地先同买家说好价钱,这价钱是买家愿意出的真实价钱。
  二、 再联系买卖双方坐下来说个公开的价钱,这价钱要低于买方暗地同我说好的价钱,如果砍价不顺我得暗中帮忙。
  三、 成交后我向卖家要佣金,然后再向买家要另一部分该付的钱,整个买卖的过程到这就算结束。这就是暗厢操作,两头获利。如果卖家货主人同我很熟那又另当别论了,不在此范围内。
  
  再回到这事上来说,因为我当时确实有和唐果处对象的想法,所以就没想去搞这类小动作,我想,万一我和唐果真成了一家子,而卖货的事又暴露的话,这就太难堪了,不如一开始就把事情放在明处说,开诚布公地谈,这样也避免了日后的尴尬。到这时,我虽然说有意和唐果谈恋爱,但这事毕竟还八字没一撇,我也不至于被爱情冲昏了大脑。我首先是个生意人,生意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感情的事得往后挪一挪再说。退一万步说,即使事后恋爱不成,也没什么让自己懊悔的,毕竟生意做成了,感情的事只能说是缘分未到吧。
  
  我对唐果很实在地说,“按正常人的思维来想的话,四六开感觉是过分了点,但这事放在古玩行上来说一点都不过分,因为这一行往往出手就是暴利,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说的就是行内事,再说了,价格上你并不吃亏,肯定高于你该得的。”
  
  听到这里,她突然中断我的话问,“你有什么依据来证明一定是高于而不是低于呢?有可比的证据吗?”
  我接过话说,“问得好,这个我们不妨这样操作,去省城卖货的事先不告诉你父亲,等我和他谈好本地交易价后再告诉你父亲,这样底价就基本上确定,无法更改了,剩下来是亏是赚到时你心中就会有个衡量的标准,自然也就明明白白。”
  
  “听你这样说感觉是有些道理,但事实结果是怎么一回事现在还不好讲。”她有些顾虑地说。
  “这个没关系,我们第一次去省城只带一件货,如果你和你家人满意再去第二次,不满意就此拉倒,更换成其他方式交易。”我打消她的顾虑说。
  
  我已经说得很细很明白了,而且是很有诚意,我相信唐果是能听得进去的,事实上她也听进去了,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在细细回想着我的话,尽量去琢磨有何不妥或不明白之处。想了一会她才问,“谈老板,你为什么这么实诚,感觉也不像是个生意人啊,我可听说你们搞古董的坏着呢,用尽心思地坑蒙拐骗去搞钱。”
  
  我不能很直白地说,唐果,因为我想泡你,这也太直接了,只能是含蓄地笑笑说,“古玩行里也有好人和实在人啊,每行都一样,都有坏人和好人,不能一棍子打死哟。”
  “得了吧,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贴得太厚小心成了铜菩萨。”她埋汰了一句。
  “好了,不开玩笑说正经事,你看这事行不,如果行我现在就去你家。”我心切地说。
  
  “你急什么,容我想想啊。”她白了我一眼,口中嘟嚷道。
  “这是急事,我得趁午饭时间你爸在家时去找他。”我催促着,生怕过几分钟她就改了主意。但我急她不急,索性走到八仙桌旁坐下来翻起了杂志,搞得我一头雾水,也不知她这是出的何招,难道她也懂得欲擒故纵?
  
  “你怎么坐下了?”我纠结地朝她说。
  “坐下怎么了?谈事非得站着?”她反问道。
  “呵呵……”我尴尬地陪笑着。求人不易啊,不都得这样么。
  可能是我态度可佳,所以唐果说,“好吧,我先答应你,你去我家同我老爸说说价钱,但不许提我和你去省城的事,这事容我再想想。”
  
  得了口谕后我赶紧说,“那我去了。”边说就边朝店外走去,这回她也没喊停我,任我出了店门骑上摩托车直奔她家而去。
  在唐家,我和老唐谈事倒没费什么劲,两个诚心做生意的人达成协议就是快,基本上没什么大的分歧。我给那三件瓷器总共开了三十五万的价钱,后来他稍加了些,这事就算成了。也没立什么字据,只是说这几日内肯定会交易。说是几日内交易那只是说说,我哪有这么多现钱,全部希望只寄托在唐果身上了,希望她不要因为有何顾虑而反悔。
  
  我想,希望就在前方吧,加油!
 
哭,并不代表我屈服; 放手,并不表示我放弃; 退一步,并不象征我认输; 正如我微笑,并不意味着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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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9 02:23:23 |只看该作者
返回到店中,我把谈好的价钱同唐果透了底。当场,唐果睁大眼睛问,“三十八万?你没搞错吧?真值这么多钱?这事可不能开玩笑的。”我理解她的诧异,理解一个古玩行外之人对古董价值的空白认识。
  我呵呵笑着说,“三十八万哪算多,卖得好肯定要高出这价钱好多,否则我们不是白忙了?”我特地说了“我们”而不是“我”,故意暗含着一道去省城已经是铁定之事。
  
  “那这次碰上你很幸运啊,如果是他人还不定卖个什么狗屎价呢。”唐果笑咪咪地说。从表情看是发自内心的笑,还带有几分感激之情。人家既然给了梯子我就不能不顺势往上爬爬,我可不傻,所以说,“这话倒是真的,古玩行里像我谈古这么实在的人可是不多见了哦。”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她不高兴地说,表情骤然之间由晴转阴。
  “怎么了?”
  “给你一丝阳光你就灿烂得不行,就不能再实在点?”
  “呵呵,我改,以后一定改。”
  “你吃饭了没?”她换了话题问。
  “还没,你吃了吗?要不一起去吃?”我问道。
  “我是吃过了,在快餐店吃的。”
  “要不再吃一点?”
  “算了吧,你自己去吃。”
  
  “那行,我先去吃饭,你再想想去省城的事,一会回来我们仔细议议。”说完这话我就出门吃快餐去了。说起这快餐就反胃,主要是当年吃得太多了,几乎每天要吃一顿。长期吃快餐的人都有此经历,哪怕烧得再好的快餐店,连续吃不了三天都觉得不是个味,就是没家里的饭菜香,那感觉一如长期吃方便面一般,不好受。
  
  吃饭时,我一直在担心唐果会中途改主意,匆匆忙忙扒几口饭后就回店了,迫切落实头等大事,人生转择点的大事。 等我回到店中一问,我担心的事还真灵验了!唐果说她不想去省城,因为她爸不会同意的,她爸是老实的农民,老实者都有一颗固执的心,和一套传统的观念,不易说得动。
  
  这盆冷水把我从头到脚浇的!
  
  我愣了愣,恍恍神,甩甩心头的冷水,定定神……再努力努力,貌似世上的诸般大事都没有赢得轻松的,到我这也得坎坷,我必须明白这理。就像那首歌中唱的“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你爸思想古板你也古板?”我着急起来也口不择言了。
  “说谁呢?”她果然不高兴,意思我不能这么说她爸。刚才还挺温馨地关心我吃没吃饭,这会工夫又晴转雨了,还不如先前的晴转阴呢。
  
  我慎重地解释说,“不好意思,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可以劝劝你爸,这毕竟是做生意,关系到钱的事,而且又不是小钱,挣两钱不容易啊。”
  她说,“我当然晓得挣钱不容易,但这事也确实有点为难。”言下之意似乎有改变,仍在矛盾中。
  “就算是不帮我,但为了你家的新房子和你弟弟的学费总得努力一下吧,没尝试过怎么能知道不行呢?怎么看你也不像是个没主见的人啊。”我一半劝一半激将她。果然她说,“我不是说一定不行,只不过让你有个思想准备,别到时指责我。”
  
  “只要你尽力而为我哪会有理由怪罪你呢,我是个讲理的人。”
  “你能理解就好。”
  “那你决定今天晚上试试了?”
  “嗯,成不成的另当别论哦。”
  “那一会我请你吃晚饭,就当提前庆贺一下,你看……”我趁机说。
  “别,事没成就搞这动作不好,回头再说吧。”她拒绝了我。
  “随你,”我装作无所谓地说,“要不你提前下班吧,回家考虑一下晚上如何向你爸开口说事,说得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才让你爸不好不答应你。”
  
  “我晓得怎么说。”唐果自信地说。从她脸踌躇满志的脸上我再次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希望不再是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它仿佛已经在悄然朝我逼近,幸运之神在我即将三十不惑时光顾了我,就当是上天的恩赐吧!几年来,我一往情深地付出,如果有此收获也是正常之事。我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你们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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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9 02:24:03 |只看该作者
在没有手机的年代异处交流是件痛苦的事情!
  
  那天晚上,我被折磨着,也不知唐果和她父亲谈得怎么样,是什么样的一个结果。如果她爸不同意那我又该如何另再择他路而行?又是否还有他路可行?事情来得很突然,我甚至都没时间去想退路,现实好像已经造成了“自古华山一条道”的境地。我不想把自己置于死地,哪怕是“置于死地而后生”也是不爽之事,是赌运气、是冒险,而不是自己的能力使然。我喜欢那种按自己计划步骤而一步步抵达然后水到渠式的成功,那是种日复一日的希望和激情所在,是可以遥望和触摸得到的未来之事。
  
  那一晚,睡在床上的我说能合眼那是假话,只盼着天快亮吧,亮吧,亮了就能听到希望的脚步声,看到灿烂的朝阳从窗外照射进来!美好的一天开始了,新生活打这掀开新的一页。这是梦想,接下来就是去店中等唐果,把这个梦想成真。
  
  上午八点五十分左右,我在店中等到了唐果。因为心切,我是站在店门口等的,东张西望的,一看就是在等人。
  “谈老板,我没迟到吧?”一着面唐果朝来了这么一句。我心想,姑奶奶啊,哪有心情讨论迟不迟到的事啊,你得赶紧说事办得如何了。
  “没迟到,很准时!”我微笑着夸奖说。
  “你怕我迟到吧,所以一直站店门口监督我。”她故作精明地说,让我哭笑不得。
  
  “没有,我不是站门口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么。”我谎着说。
  “是监督我也正常的呀,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她又胡搅蛮缠上了,让人受不了。我立马转移话题说,“说说昨晚的战况吧。”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她眨眨眼说。
  “那就先好后坏吧。”我不假思索地说。
  
  “好消息是我爸同意你带货去省城,”说到这她停了一下,然后又说,“坏消息是我爸不同意我跟你去,换成他跟你去,我知道你肯定不太乐意。”
  说实话,好消息远远强于坏消息,当时我就心花怒放了,说,“那太好了,你爸果然通情达理想得明白,感谢感谢。”
  “嗯?”她一反表情地这么嗯了一下,满脸怀疑。
  “你嗯什么?”我不解地问。
  
  “好像你对这个坏消息没什么反应吗?”她说。其实,要说一点反应都没那是假话,二者择其一,我只能说是美中不足之事,所以我说,“你爸去和你去结果是一样的,只是旅途上少些快乐,所以也算不了什么坏事情。”
  “你真这么想?”她笑嘻嘻地问。
  “这个你应该相信啊,我是希望你去,但你爸是实权者,我们左右不了他老人家。”我也呵呵地笑起来。
  
  “好吧,这事就算定下了,你再定个出发的日子,我回头同我爸说去。”
  “要不就明天吧,宜早不宜迟。”
  “好的,晚上下班我回去同我爸说,你准备好就行了。”
  “你等会到中午时就回家,下午不用上班了,这事比上班重要得多。”
  “看来你比我们家人还要急哦。”
  “就算是吧,对我而言也是大生意了,得好好操作,用点心才成。”
  
  随后,俩人在店中又有一句无一句地聊了聊,打发着上班时间,到了十一点半左右我就叫唐果回家去了,如果事情顺利,出发时间定在明天上午十一点左右,乘坐大巴车去省城。具体情况还要等明天再定,我们约好明天上午八点钟在店中见面。
  唐果回家后,我往省城打了个电话,同买方岳松鹤简单地说了说事,他说只要东西真,价钱基本上没问题,具体见面再谈。
  
  我很想把这好消息与老三分享,但这家伙几天没露面了,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或许和我一样在忙吧。也该到我们忙忙碌碌的时候了,年近三十可不是个乐观的年纪,该努力的不能懈怠,往哪搏都得搏一下,只有搏过之后才能对青春说,哥努力过,哥无怨无悔,只是上帝没给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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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9 02:24:51 |只看该作者
早上八点在店门口我和唐果碰了面。这一回没坏消息,意外地收获到一条好消息,令人振奋!
  唐果说,“老板,我老爸说他不去了,有事走不开让我替他去,你乐意不?”瞧这傻丫头说的,我能不乐意吗?前世修来的福气不是?心里头乐乎啊,但嘴上不能太直白,“当然乐意啊,年轻人好沟通些。”
  
  “看起来你并不激动啊?”她吐着舌头说。
  “为什么要激动?”我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问。我清楚这事的分寸,应付她不能太油腔滑调,否则没戏,得悠着性子磨,总有铁杵磨成针的那一天,等着瞧吧。
  “不为什么,算了,你赶紧去我家拿东西吧。”她愣了一下岔开话题说。
  “你家里有人在不?”
  “废话,没人叫你去干么!”
  “呵呵,那我去了。”
  “带上东西去装,我爸不懂包装的。”
  “知道了。”
  
  人遇喜事精神倍爽,走路风风火火不算还哼哼唧唧地唱上了。“妹妹你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我边跨上摩托车边小声哼着,现在回头想想,那得意劲肯定很酸,那幅尊容好在无人发现。
  
  从家中取了一个纸箱和一个大旅行包后我又火速赶到了唐家。老唐在家等着我,我挑了那件带官款的大清乾隆黄地青花缠枝花卉纹天球瓶,我知道这是件重器,先搞掂这件一切都好办了。暗中真要感谢老猫前辈,赐给我如此大的一份厚礼,愿他老人家在天堂过得逍遥。将天球瓶缠上海绵,打上胶带,小心翼翼地放入纸箱中,再胶带封牢装入旅行大包中,拍拍手,一切OK!
  
  “那,唐师傅再见了,我们明天就回。”我呵呵笑着说,发自内心肺腑的笑,心存感激啊!人要学会感恩,要学会说谢谢。不像贴子中的有些人吧,给他鉴定了东西,一听东西不对,感谢也没了,连回音都没,显得太势利了点,不可取。
  “拜托你了,谈老板,等你好消息。”老唐微笑着同我握了握手,我能感觉到庄稼人透过掌心传递过来的那种实在,特别真实和厚道。
  
  老唐帮我把旅行包背在我背上,然后我就离开唐家回到了店中,这一折腾就消耗了近二小时。在店里没怎么耽搁,和唐果简单收拾一下锁上店门就步行去车站了。
  十一点整,大巴车准时开往省城。
  
  在车上有些许遗憾,我和唐果没挨着座,前后排,聊天不方便,一路上无语。这也是好事,交易成功前,俩人保持适当的距离可能对彼此都有利些吧,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具体情况得具体分析。
  
  长话短说,到省城后我立马给岳松鹤打了一个电话,但他不在家,说是去上海了,得晚上才能回来。我原本打算是立马交易的,东西在手上有压力,不安全,万一有个好歹就说不清楚了。到时哪个都会想是我私下安排好的,这类乱子我出不起,也伤不起。
  我把情况如实向唐果作了解释,她问怎么办,我提议说先住下再说吧,反正都得住一晚的。她也没反对什么,俩人就找了家旅馆住下了。房间当然是二间,一人一间,这个毫无疑问,我压根也没往那方面去想,因为心里头装着更大的事,沉甸甸的。
  
  住下后各自睡了一会,然后我去她的房间里聊了聊。聊天时,唐果还非得要敞着房间的门,生怕我有何想法图谋不轨似的。不过这倒也侧面证明了她的纯洁一面,想想也不生气。
  “唐果,你在哪读的书?”我找话问。
  “我不叫唐果,别乱取名。”她嘟着嘴说。
  “那你叫什么?”我自然就问。
  “……算了,你还是叫我唐果吧。”为了不让我知道她的真名,她居然让步了。
  
  “唐果,你在省城读的书吗?”我又问了一遍。
  “不是,在南京读的。”
  “我是在这里读的中技,要不一会带你出去转转?”
  “你熟就稀奇了?我这也有好几个同学,一会打电话让他们过来请我们吃饭。”唐果不领情地说。也不知她心里怎么想的,总爱同我唱反调。
  “你同学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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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19 02:25:15 |只看该作者
“什么意思?”她侧头歪着脑袋问我,“你希望是男的还是女的?”
  “怎么能我来希望呢,呵呵,事实是男就是男,是女就是女啊。”我避其锋芒说。但我还是没能躲过去,因为她接着又逼上来问,“如果我同学是女的你是不是就很来劲了?”
  我当然知道她口中所指,所以说,“我来什么劲哦,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她继续挑衅着说,“少装纯洁哦,男人还不都一样。”
  
  “都哪一样?”
  “这还用说,见着女人就淌口水呗。”
  “就不容许有特例?”
  “当然可以有,但不是你。”
  “话不能说得这么绝对吧?”
  “不跟你扯了,我下楼去打个电话给我同学,看他晚上有没有时间。”说完,唐果就走出房间下楼打电话去了。
  
  没过多久,唐果从楼下又风风火火地上来了,迎头就问我,“知道人民南路不?”我点点头说,“知道。”
  “走,说好了,去那的海鲜馆吃大餐。”她得意地一甩头说。那股子显摆劲真是看不来,但看不来也得看,得忍着。我走出她的房间回到自己房里背上旅行包然后走出房门时,唐果居然瞪大眼睛望着我说,“你干吗背着这个大包去吃饭啊,多土气!”
  
  我马上说,“土气一点没关系,东西丢不得,我背着的可是你爷爷一生最爱的宝贝以及你家的一幢房子,清楚不?”这些小女孩子凡事不分轻重只顾面子,我可不能与她们一般脑筋办事,否则还真有可能出点事,小心为妙。听我这般说,她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我说得在理啊,对不。
  
  出了旅馆的门走到大街上,见我驻足在路边,唐果就问,“怎么不走了?”我说,“等出租车啊。”
  “有多远?”
  “大概三站路。”
  “不就三站路么,你还真娇气,我们走着去就是了。”她鼻子翕翕说,俨然我还不如她能吃苦耐劳。我心想,大小姐,你是空手的,我可是身上背着个大包。这般想想,我也没说出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和她理论永远只有吃亏的份。写到这让我想起了QQ表情上那幅“女生的话要听”的图来,呵呵,就是这个理。
  
  那就乖乖地走吧,三站路,也不算远。
  
  其实唐果那天要走着去的真实原因是不愿去得太早,她想在路上磨掉一点时间,这样就不会比同学先到了。可当时的我哪想到这层啊!想不到是正常的,能想到反倒不那么正常有点邪乎了。
  路上就不说了,直接说说就餐的事。
  
  唐果的同学来了两个,都是男的,我也不知叫啥名字,就叫同学A和同学B吧。见面后,同学A就问唐果我是不是她男朋友,唐果马上否定说不是,只是一个老乡。整体感觉来说,同学A给人感觉实在点,同学B就显得油嘴滑舌,席间又是夸唐果越来越漂亮了,又是说了一些暗示的爱慕之意。
  
  刚开席时二个同学还客气地问我喝不喝酒,我身上有重任当然不能沾酒便就婉言谢绝了。原本不熟就没什么好聊的,再加上不喝酒就更没啥聊的。他们同学仨个倒是聊得热火朝天的,把我撂一边当空气了。这饭吃的真不是个味,那海鲜入嘴和大白菜一个味。坐着实在是无趣,我找个借口买烟让唐果看好包就出来了,一个人在附近的大街上晃悠。晃了一会又不放心那包中之物便又回到了桌子旁,三个人还在有说有笑地谈着往事、聊着人生、畅想着美好未来。听在我耳朵里都像是在说天书,没一句靠谱的话,全是理想主义者。那一刻我仿佛与他们有了代沟似的,感觉相差好几十岁。刚走出校门的人和我这种在社会上跌打滚爬多年者还是有着质的区别,没经历深刻挫折者哪能体会到生活的艰辛和不易。
  
  苦捱了三个多小时,这欢乐的同学聚会才落下帷幕。
  我的天,把我憋的!
  走出海鲜馆,礼貌地道别后我们就坐上出租车返回旅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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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岳松鹤打了电话,问他在家没?对方说人是在家了,但还没起床,让我九点钟过后再去。只要人在家,迟一点早一点倒关系不大。返回旅馆中和唐果说了说情况,然后俩人退了房上街吃了早点,之后就是耗时间,等九点过后才打车去了岳松鹤家。
  
  去之前,我叮嘱唐果一会不要多说话,只坐一边听就是了。唐果说她知道不用我这么婆婆妈妈的啰嗦,这让人很无语,提个醒也招来白眼。不过在岳家时唐果还真没说话,一直闭着嘴只是听,也不知她是否想插话来着。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我敲响了岳松鹤的院子门。岳松鹤来开的门,见面后他看了看唐果轻声问我,“这位是你女朋友吧?”我一听心里挺乐的,虽然很想大声说是的,但显然不能说,又不甘心矢口否认,于是便笑笑不作答,给对方一个模愣两可的答案。我笑完后回头望了一眼唐果,可想而知她瞪我的那眼神与虎目无二。且不管她,回头再圆话。
  
  和以前不同的是这次岳松鹤把我让进了家门,而不是像以往那般只是让在院子的石桌前说事。和其他古玩商一样,岳家的装潢也是古色古香古韵十足,桌椅板凳、墙饰墙挂、大小摆件都透着几百年岁月的痕迹。长期生活在这种环境中是种享受,是种静中取闹的境界。
  
  在一张清式八仙桌旁坐定后我从旅行包中取出了那件黄地青花天球瓶来摆在桌面上。我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岳松鹤脸上的表情,捕捉着我想得到的相关信息,这是交易前探底的第一手资料显得很重要。在面对让人怦然心动的器物时无论道行多深者都会不同程度地表现出那种迫切拥有的心理,往往只是掩盖深浅的不同而已。
  
  我发现岳松鹤只是盯着天球瓶看了看并没有立即上手,表情很淡定,没有一丝激动的情绪。这让我甚至产生了错觉,难道东西不对?但我很快否定了自己的这个错觉,因为我知道东西是大开门的,任何专家的说辞都无法改变我对天球瓶百分之百的认可,这点确信无疑。至于对方怎么看怎么想的再等等看,答案马上就会有的,我不能过于着急。买和卖都一样,操之过急都是大弊!既然深知此中道理那我就该淡定,稳住自己的阵脚比什么都重要。想到这我就拿定主意先不出声,继续静默旁观对方。见我没说话,对方也不急于说话,而是站起来身子前倾,低头朝天球瓶内望了望,但仍未上手。
  
  岳松鹤越是不急于上手我就越坚定自己的东西是对的,而且价值不菲,接下来就是开多少价钱的问题了。开多少呢?三十万?四十万?还是五十万?说实话,我心里根本就没底,这类大宗交易我还是首次。那一刻我又想起自己的师傅高强来,如果换作他这一切就都小菜一碟了。看来,谈古要学的东西还很多,还要卧薪尝胆,市场是淘练自己的唯一战场,在战斗中练兵吧。损失一点,失去一点,少得一点都是正常的,这是过程,一个人古董商成长的必经之路,所有凡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无人能先知先觉。
  
  几分钟之后,岳松鹤轻轻地微笑了,只是微笑没有吱声,我随着他也只上微笑没有吱声,静观其变。我不是故作深沉,只是很清楚和这些老江湖的成手打交道时我这个新手的稚嫩尽量少暴露一些,免得结果太落花流水。
  
  又过了几分钟后,岳松鹤才开口说,“小谈,你这东西有一眼。”这次,他没笑,脸上依旧很平静,也显示不出任何相关激动的表情。他不笑是他在别有用意,但我不能不笑,我说,“呵呵,这个是一眼货,百分之百可以肯定的。”
  “我是说东西有一眼,是不是肯定对还说不好哦。”岳松鹤不愠不火地说,表现出了一个老江湖的良好心理素质。这点和我先前与他打交道的经历完全不同。我想,这与器物有很大关联,以前出的是鸡肋,而这次是重器,质的不同,任何细节上的忽略都是有关银子的得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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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东西有一眼,是不是肯定对还说不好哦。”岳松鹤不愠不火地说,表现出了一个老江湖的良好心理素质。这点和我先前与他打交道的经历完全不同。我想,这与器物有很大关联,以前出的是鸡肋,而这次是重器,质的不同,任何细节上的忽略都是有关银子的得失。
  
  “岳老板,你可是行家,东西新老、对不对你都不用上手,我说得没错吧。”我这话也不全是奉承,对方确实也有此眼力。
  “话可不能这样说,年轻人你也别拿话塞我嘴,该上手时还是要上手的。”说完这话后岳松鹤还真拿起天球瓶端详起来,从局部的釉彩到底足统统看了一个遍,最后起身拿来一把放大镜看了看,这才放下手中的天球瓶,我想他是看完了,心中也有了准确答案,因为他深藏不露的表情之下还是能捕捉到几分满意的眼神。
  
  [说到鉴定古文物用放大镜时很多人不以为然,总说鉴定者是在装模作样。其实我个人是提倡该用放大镜时还是得用的。就拿鉴定古瓷来说吧,从器型、胎釉、画片、用料、修足等等面面俱到地看,不是找对的地方,而是找不对的地方,如果没发现任何问题的话我一般会用放大镜最后确认一下。多这道手脚没坏处,省了不代表你的眼力就有多好,用了也不说明你眼力不济,这个道理很简单,非行外人传言那般不着调。
  那用放大镜看什么呢?
  主要是看釉面的气泡。新活气泡密而均匀;老货气泡大小不一,气泡相对也大得多且部份呈现“天坑”般的死泡。这是古代柴窑和现化气窑和电窑的不同之处,在此不多说了,知道这回事就成,往下说事。]
  
  “我说得没错吧岳老板,多好的瓶子。”我朝岳松鹤说,希望得到他的口头肯定,这是第一关。
  “说实话,我也不敢十分肯定这东西就对。”岳松鹤真真假假地说,“底足也有磕,虽不大但少不了要影响价钱。”他是变相地杀价,杀于我开口之前。做生意都得这样,我习惯了,见怪不怪。
  
  “东西你真的可以放心,”我站在自己的立场上说,“这天球瓶是一收藏界老前辈的心爱之器,生前一直不舍得示人,否则早就去了香港或国外也到不了我们手上,这也算是种缘份了。如果你真不确定的话可以找个同行帮掌掌眼,但我想你是不用的,凭你的眼力对付这件瓷器还是绰绰有余。岳老板,你说是不是?我很清楚你的眼力,那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了的。”我这样说也是在给对方戴高帽子,让他不好意思找人再掌眼,这样节约时间些。
  
  “那你打算多少钱出手?”岳松鹤问。他这句话说出口就代表默认了天球瓶是开门货,否则也不会多此一举把话题引上关键之处。我顺势往下说,“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东西的具体市价,但我知道是件重器,价钱不低少说得值几十万。”
  “呵呵,你说的这数字范围太大了。”
  
  “是啊,我是真不太清楚,感觉差不多能卖就卖了。”我这是装弱势,以傻搏聪明,无奈之举。
  “差不多又是多少?总得有个心理价位我们才好谈。”
  
  这个问题确实不太好回答,也是我找不到确定答案的问题,虽然想了N次,结果仍在飘摇中……我也心知肚明,我不先开价对方是不会轻易开价的,我只能说,“岳老板,我是这样想的,三十万我要考虑些日子才出手,如果是四十万的话现在就可以卖了,这也是我真实的想法,我们都很熟了,不会藏着掖着,有话直说了,你也别见怪。”
  
  “你给几家看过?”他突然话锋一转问。这一问也在不经意间显示出了他的担心,担心就是想得到,害怕失去,这点不言而喻,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毕竟这样的重器并不那么好碰上,过了这村没那店。
  “你是第一家。”我如实说。
  
  “哦……”他只哦了一声然后表情又恢复了平静,然后站起身来走到边上的几架前给花草浇起水来,显得漫不经心的样子。我想,他是在考虑中,在琢磨着自己要开的价位。所以我和唐果端坐着也不说话,听着条案上老式时辰钟滴嗒的走动声。
  
  浇完花,岳松鹤复坐回到八仙桌前,估计是考虑得差不多了。接下就靠他开口来打破这沉闷了。我想,不光是我,还有唐果也浑身不自在了,可能会感觉有些令人窒息吧,她可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
  “这样吧,”岳松鹤左手捏着下巴说,“我给你三十万,今天成交。”
  
  “三十八万,熟人之间不多说,你看?”我讨价还价说,这也是必然的过程,买卖双方得同时感觉到对方没占大便宜才算合适。往往这时考虑的不是自己亏不亏,而是对方有无占便宜,这是很奇怪的想法。
  见我这般说,岳松鹤只是摇了摇头,没马上说话。但我不能总这么拖着时间得主动,“岳老板的意思是三十八万你会选择放弃是吗?还有接下来的崇祯笔筒和宣德罐还送来给你看看不?”
哭,并不代表我屈服; 放手,并不表示我放弃; 退一步,并不象征我认输; 正如我微笑,并不意味着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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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2 23:17:07 |只看该作者
我以为岳松鹤会考虑一二再开口,没想到他这次立马就接过话了!
  “你看得起我,第一个来找我,我还是有些高兴的,你有情有义地来了,那我们还是争取谈个双方都满意些的价位吧。”他慢条丝理地说,“怎么说让你们白跑一趟也不合适。”
  
  听到这,我想,这单生意基本上能成了,接下来就是确定最终价钱,一手货一手钱的事,水到渠成之事应该不会节外生枝了,答案马上就会见分晓。察颜观色是生意洽谈时的基本功,这和上手练眼力是一样的,熟能生巧吧。
  “岳老板你都这么说了我也该拿出点诚意来,再让一点,三十六万吧。”我得给对方台阶下。
  
  “多话不说,三十五万成交,你要是同意的话东西我就要了。”这是一锤定音之语,类似于拍卖师那有力敲击的一声,尘埃落定!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是相当合理的要求,“好吧,岳老板爽快,我没意见就三十五万吧。”
  
  “你们把东西先拿走,下午三点左右过来,我得给你们备钱去。”岳老板朝我们微笑着说,这是他自我感觉良好的一个微笑,我能理解,因为我也无数次买过货,那心里感觉和当场的他是一般无二。我也不去想自己是否被捡漏了,时间不等人,迫切需要钱的那个人是我,这交易的天平暗地里是倾向对方的,虽然我清楚但也无力去改变这个事实。我深知顺利完成这笔交易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得多。
  
  出了岳松鹤家的门,唐果低声问我,“喂,你说一个旧瓶子怎么就值这么大钱呢?”我笑笑说,“你是没见着,比这值钱的还多着去呢,这就是古董的魅力!这世上有好多人不爱美女也不爱江山,可对这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是情有独钟,没办法解释得通。”
  “我们会不会卖得太便宜了?”唐果突然变了个调调说。就刚才前一分钟还惊讶价钱,就这会工夫又嫌钱少了,这就是女人,善变啊,难捉摸!
  
  “卖便宜了?”我反问道。
  “嗯,你说有可能不?”
  “有可能吧,说不好,”我说,“反正做生意就是这样了,有得赚就成,大买家可不好找,吓走了客人东西就一时难出手了。”
  
  “那他下午不会变卦吧?”唐果担心地问,这会又不嫌价卖低了而是怕客人不要货,她这话真有意思,云里来一句,雾里来一句,太有意思了。
  “变卦是不会的,人家那身家玩的就是这个,对他而言也是个机会岂能错过?”我安慰着她说,给她吃颗定心丸。
  
  “那就好,现在我们去哪?”
  我看看手表,十一点钟不到,要到下午三点还有四个小时,确实有点长,就随口说,“要不我们去开个房间休息下?”
  “你想什么呢!”唐果拉着脸瞪着我说,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赶紧解释说,“别误会,我不是那意思……”
  “行了,别解释了,真真假假的当我不晓得啊。”她制止了我说,“找个饭店吃饭去,去那磨掉二小时再说。”
  “行,听你的。”
  
  
  下午一点钟左右,我们从饭店出来后走到附近的公园里坐了坐,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也就是在那一次,我简单向唐果讲述了我这些年来的经历,其中包括我在省城铲地皮以及认识岳松鹤的事,这也是唐果主动问的,她很好奇。在讲述之后,我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得到唐果的认可,但她似乎对我的奋斗史不感兴趣,而只是问起了高霞的近况。我回答说不清楚,分手后就没再联系过,彼此之间已经太陌生形同陌路了。
  
  在这次聊天中,我并没有当面向唐果表现出对她的好感,更多的是我在讲经历,她在听。我想,一个男人的经历是打动女人芳心的最有力炮弹吧。无丰富经历而夸夸其谈者终归于绣花枕头,胸无点墨何以执笔书天下?道理是一样的,在于各人所想所思。
  这般聊着,时间倒是过得挺快的,没怎么感觉到就过了二点半,我们起身去岳松鹤家看看情况。
  
  接下来的事情很顺利,没什么可写的,三十五万现金装入旅行包中,背在肩上很沉很沉,沉得让我一度呼吸不畅,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谈古,是谁又不清楚,梦游一般恍惚。
  “我们赶紧回家吧!”唐果很严肃地说。我理解她内心的紧张,俩人好像初出茅庐的小偷一样,刚得手赃物很想溜之大吉去到安全之地!其实我也挺紧张的,连话都没力气说了,只是点点头。
  “那现在去车站?”她追问着说。
  “不去车站!”我突然大声地说,自己都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居然说得很大声!
  “那怎么回家啊?”
  “打车回!”
  这话说得很有底气!因为有钱了!不再是穷光蛋了!生活在瞬间变得万般美妙起来,赶紧回家分“赃”去才是硬道理!
哭,并不代表我屈服; 放手,并不表示我放弃; 退一步,并不象征我认输; 正如我微笑,并不意味着我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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