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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来一周左右时间,我们终于见到了那块嵌瓷屏风,很可惜变成了一块残品!这让我们心疼不已。这个结果让我们很意外很沮丧,我能看出高强脸上弥布的无限懊悔。那种悔意是对金钱也是对古玩的一种深深的惋惜与自责。我想,在喜爱古玩这一点上我与高强是相通的,只有真切地喜爱上了才能全身心投入,从而在某一行上干得有声有色。可以说高强是新中国成立后在古玩上赚钱的第一批人,但他陷得太深,以至最后无法自拔毁了自己,这是后话,暂且放下不表。接下来说说地主获得这块屏风的悲剧经过——
我不知道高强当年对地主承诺的酬金,或者说与地主谈好的交易额是多少,我只能私下猜测那个数不会低。地主在面对高强出的金钱诱惑下暴发了混子的职业本性,他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这块屏风弄到手。明着抢当然行不通,这会吃官司、坐牢,地主心里很明白,必须要陈司令乖乖地交出屏风来才是上策。当然,这当面的怒火还是要发一通的,算是前奏,也算是给接下来的事情作个暗示。
想好了,地主就带着几个兄弟打上出租车直奔陈司令家。挑的时间是晚饭前后,这个点,人们一般都在家窝着。地主让出租车在屋外等,几分钟就出来。干这种事,地主很有经验,时间不能太长,要给当事人一顿“猛棒”,吓完就走人,留着大大的空间让当事人自己去想、去琢磨。
下了车,地主一行直扑陈司令的屋子里。陈正和老婆在吃饭,见地主怒气冲冲地进来吃了一惊,赶忙放下碗筷起身招呼地主。
地主把那新仿的屏风扔到地上后劈头盖脸地就指责陈司令来,语气如机关枪一般狂扫,扫得不给对方任何还手的机会。
地主怒斥说,“陈老板,你说我们关系铁是吧,你就拿一个假货来蒙兄弟?你当兄弟没文化、文盲一个,不识金香玉,好蒙、好骗,你这哪有半点兄弟情份,整个就是欺负人不是。这事别说是我,换我手下这些兄弟都做不出来,这叫什么,打人脸,晓得不!我是没文化,但我不会受人明摆着笑话,哪个让我丢人,我会让他丢大脸。古人说,以德报德,以恩报恩,以仇报仇,我书读得少,但这个我还是懂的。书读得少是我的错,但也不能这样让人明着欺负不是……”
还没论陈司令辩解,手下那帮小混混按设计好的套路就嚷嚷上了,“老大,少跟他废话直接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对,给他狗日的一点厉害瞧瞧!”几个人起着哄,挥舞着双手。
“放肆!”地主朝着自己兄弟大吼一声,“我是那样的人吗?啊?……人家不义,怎么来骗我是人家的事,我地主绝对不会朝自己的兄弟下手,这叫义,明白不?”
几个混混退后一步,干立着,暂时沉默……这也是设计好的,就像拍戏,得一个镜头一个镜头过,不能抢戏。
都说完了,这回该陈司令为自己辩解几句了,陈苦着脸说,“地主兄弟,这个是仿品啊,我真不知,你说你也很喜欢这类东西我就特地让人从景德镇买来的,我要知道是个仿品还会送给你么,这也太小器了是不?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不知这是个仿品,我和你一样,也是被骗了,回头我就去找那个朋友,让他换一块真的给我。这次真是对不住兄弟了,改天我去城里大请兄弟们当是陪罪了,你看可以不?”
“吃就免了,我们没你有钱,但一天二顿酒还是有得吃的,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地主朝陈就说了这么句,然后大手一挥对手下兄弟说,“走,回去喝酒,别耽误人家吃饭!”
陈司令这心还在怦怦跳,没平静下来,见地主一行要走,也不知啥意思,在后面追着说,“地主兄弟,你等会,来了就玩会再走嘛。”地主也不理他,出了门坐上了出租车,呯的一声就关上了车间。车子发动,屁股一冒烟,走了。
陈司令站在屋外好半天还没缓过劲来,他头大了,大如篾盘!
回来后,见陈司令没什么反应,地主首先想到的就是对陈司令的人身安全施施压,时不时叫手下的小混混对陈司令进行骚扰,或是对陈的车子扎胎、放气等等行径,但效果都不大。这让地主有些心急,就改换手段来治陈司令。
地主得知陈有个儿子在城里中学念书,便指使人去学校威胁陈的儿子,威胁没用,后来还动了手,但陈没有像往常一样地来求地主出面摆平,而是叫派出所的民警出了面。地主想,这办法也不行,三番五次去搞一个孩子没什么意思,只是在拖时间,要快就得再玩点狠的。
陈司令做的是木头生意,车子出境必须要过木竹检查站这一关。来自木材产区的人都知道这一点。要过这个检查站可是有大讲究,有后台,有实力,顺利通过。反之呢,随便找个理由就把你车子扣了,扣一天、二天算是运气,车子是运输户的,扣在那是当然得算工钱。运气不好,扣个一周、半个月时间,还得缷超方的木材,没收、外加罚款,总之得把货主搞得焦头烂额不可。木材老板都怕过这一关。怕归怕,但又不能不过这一关,生意还是要做的。因此,地主这些混混也瞄上了这道卡,替人押车过卡,押一趟多少钱。小混混押车,不给检查站人好处的,凭的就是面子,不给面子那好办,你有家人吧,瞧好了,别出事。还有就是千里之外的运输,得走火车皮,这火车皮可紧俏了,不是什么时候要都能订上,得预订。没关系的十天半个月也别想订得车次,慢慢等就是了,等得你黄花菜都凉了也无人可怜你。
地主见不玩点狠的陈司令不肯就犯,就想到了木竹检查站。地主想,你陈司令在检查站不是有关系吗,不是吃得开吗,那就让你过过看。
陈司令一个车子在木竹检查站被拦下了,好话说尽,脸皮卖光都没用,说是有人举报车子超方了,上面直接下的命令,不敢不听,这次不能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了。陈司令想,自己是超方了,可以前每次也超方的,不超方哪挣得了钱。这时,陈司令都没想到是地主捣的鬼,也不好意思去求地主帮忙,自己花钱了事,这趟生意就算是白忙乎了。
这边车子被拦了,那边火车站车皮的事一拖再拖,找关系也没用,塞钱都不好使了,这让陈司令好生不解、好生郁闷。
正束手无策时,小六来电话了,问,“陈老板,你需要押车的还是需要订车皮?哈哈……需要时同哥们打个招呼呗,哥们替你办了,不用太客气。”
陈司令这才恍然大悟!这小六子是谁啊?地主的把兄弟。
这事还不明摆着是地主在幕后导演的?地主的目的何在,这陈司令还不清清楚楚。得知事情的真像后,这陈司令就火了,但拿地主没办法,只能在家自己生自己的闷气。陈的老婆见自己男人低头垂耳唉声叹气,就问,“是不是车皮还没着落?”
陈回答说,“车皮个屁,都是地主那孙子在背后搞的鬼!”
“地主和你不是兄弟嘛,他搞你做什么?”女人不懂,这般子问。
“兄弟个屁事,什么鸡B子兄弟,还不是看老子有钱,能请他喝酒。”陈火花塞似地朝着老婆就喷上了火。
“你朝我发什么火啊,有能耐你找地主去啊!真是的。”女人也不示软,反冲起自己男人来。
“找他有屁用啊,他要这个古屏风,能给他我还不给了。”陈司令纠结地说。
“我就知道是为这个破东西,上次喝酒也是,你们还闹得不快活,还有前几天,地主找上门来了,也是为这东西,一而再,再而三的,你烦不烦啊,给他算了。”女人劝着说。
“你就知道给啊给的,败家子,你懂什么!”陈继续朝老婆身上散发着自己心中多日来郁结的怒气。
“什么值不值勤钱的,你那整车整车的木材堆在火车站那就不是钱了,”女手挥舞着手走近屏风气愤地说,“就为这么一个东西搅了生意,值当不?”
只听见“叭”的一声,屏风被女人失手从条几上挥倒,落在了八仙桌上……陈司令赶紧向前扶起那宝贝,一看,傻眼了,三道裂纹跃然刺入眼中!气得陈转身抬手就朝女人脸上来了一巴掌。可怜女人脸上立显出五道红红的掌印来。挨了打的女人只能蹲在地上哭,还不能还手,因为自己闯了祸事。
陈一看,心爱的宝贝已经这样了,那就打电话让地主来看吧,要不要随便他,也省了一桩麻烦事。
地主听说东西坏了,就电话问高强,高强说,残是残的价,拿来吧。
(注:这个事件就此收笔,下回说到一个更大的物件。。。。且听小老头慢慢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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