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餐——皮皮游记选（十三）

皮皮

今天早餐是在苏州的一个小园林（亲戚的园林盆景设计办公室，名叫曲园）里吃的。一早我和妈妈一起上街去买早餐，走到了小巷子里卖早餐的小店一看：好多苏州风味小吃！有生煎小馒头（馒头是当地人对半汤小肉包的叫法）、肉汤圆、小肉混沌、红豆、绿豆做的拉糕等苏州小吃。妈妈说：“以前到处都有挑着扁担卖早餐的老公公，到处都是灰瓦白墙的小房子，人们在院子里吃早餐，多有趣！可文革的时候把房子拆了，把卖早餐的轰走了，把吃早饭的人赶走了，只剩下一点点的房子没被拆掉，一点点的小巷没被破坏。。。”说着说着就回到了办公室。

    等早餐拿上来以后，我边看盆景边吃早餐，边吃早餐边想历史，边。。。。。。我觉得文革不顾一切把文化、历史都破坏了，也太狠心了吧！

2006年5月27日于苏州

小疯子

下面引用由皮皮发表的内容：

    我觉得文革不顾一切把文化、历史都破坏了，也太狠心了吧！

    对苏州的向往由来已久，这并不仅仅是那里有渔火荧荧的枫桥和钟声悠悠的寒山寺。我总觉得那里有我梦牵魂绕的东西和一种难以言传的情结。

    在苏州我便最迷恋的是那粉墙黛瓦的水巷民居和烟雨渲染的石板拱桥。苏州古城，基本保持着古代河道系和“水陆并行，河道相邻”的双棋盘格局人家。虽然历经岁月的剥蚀和战争的劫难，“小桥流水人家”的风貌依然随处可见。徒步水巷，便见人家临水而居。许多居家都是前街后河，时常可见有的人家，探出一座木桥，通向后街。唐代诗人对此多有吟咏，如：

“绿浪东西南北水，红栏三百九十桥”（白居易）

“水似棋文交度郭，柳如行障严遮桥”（皮日休）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杜荀鹤）等，苏州民居风貌的特色也因这些诗句而成为古城优美的风景线。在雨中游览苏州的环桥河水和狭小的街巷，你自然不自然地就会感到，居住在这里的人家，总是有那么一种悠然自得的神态。使你情不自禁地联想到戴望舒的那首《雨巷》：“在悠长悠长的雨巷，有一位结着丁香花一样忧伤的姑娘，打着一把雨伞……”
     可以说，不到苏州，无以知江南之美为何物。这里是举目难觅的精神后花园，给予人真正的休憩和抚慰。在这里，一步一趋，一俯一仰中，便能平息我们那颗为名利而奔波疲累的心。苏州的路不宽，但很绵长。站在路口向尽头望去，总是一片沉默的绿荫，不知通向何方。想到两旁即使是不知名的屋子，也经历过难以记数的风雨飘摇，伴随着这个城市的兴衰演进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站在其中任何一间门口，大门的虚掩掩不住由内而外的沧桑与过往。

    然而，苏州也在时代的变革中悄悄地发生着变化。于是，大部分城墙被拆除了，水巷也被填没了，踏级拱桥和小石板桥也被钢筋水泥的大桥取代了，狭窄的石子路变成了宽阔的沥青大道。就像曾经辉煌一时的昆曲和评弹现如今已黯然失色一样，一栋栋洋式的高级大厦，破坏了园林建筑的协调：“小楼一夜听春雨”的街巷，轰鸣起轻骑摩托的噪音；灯红酒绿的广告箱和霓虹灯，无情地嘲弄着文化名城的审美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