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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都明白了,从说话的气势上来判断,八分信老孔,二分信小白脸。听明白了就得说几句公道话,因此狐狸第一个跳出来说,“小白脸,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干这种缺德事,人家老孔又没得罪你。”
“我真没有,天地良心,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呢?”小白脸更加急急地表白着。
老孔不听小白脸辩解嚷嚷道,“好,你不承认我也不能逼你承认,从此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识,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老头子走我老头子的孤独木桥!我们走路隔三里地!”
见火药味越来越浓,此时,瞎子李赶紧出来打圆场说,“孔师傅你不要激动,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也不迟,还有小白脸,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什么地方说漏嘴了?”
经瞎子李一提醒,小白脸猛地一拍大脑说,“我想起来了,这事不能怪我,得怪狐狸。”
“怎么就怪我了?关我什么事啊?无缘无故地扯到我头上,真是稀奇!”狐狸一拉脸朝小白脸反驳道。小白脸抢过话说,“狐狸,你不要急,听我说,还记得不,那天你去我家找我聊天时你说过什么?”
“我说过什么?”狐狸纳闷地问。
“当时有几个邻居在我家闲聊,正聊着老干部家那张画被盗的事,大家讲到我们这小县城里哪个最懂古画是吧?当时你就说是老孔,这话是你说的不?”小白脸急切切地说道。
“对,我是说过这话,怎么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狐狸呛着问。
“你该知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啊,当时在场的人那么多,又不只是我们俩个……”话说半句,小白脸停住了,他认为剩下的半句不用再说什么,聪明人都能明白。
“你……”狐狸从嘴唇中只挤出了这么一个字就无语了。好在老孔及时接过话说,“小白脸,你别转移话题光说这些不着边的话,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心里最清楚!”
“孔师傅,你真的误会了,我什么都没做,这事要怪也只能怪狐狸,谁叫他嘴巴不紧,满嘴跑火车。”小白脸一边替自己辩解,一边把责任往狐狸身上推。这人急了全然不顾章法,逮谁咬谁,见缝就钻、见岸就上。
“你放屁!”狐狸实在忍受不了小白脸飞来的攻击,龇牙咧嘴地以粗话还击!
“我说的是事实!”小白脸咬着不松口,他清楚自己这一松口可就没下一根救命的稻草绳了。
俩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句地互相较着劲,越闹越凶就差点动上手了。这时老猫站起来劝住了俩人。老猫说,“你俩也别闹了,这事不管怎么说都和你们俩有关系,依我看你们俩光顾吵也没用,得拿出个态度给孔师傅,好歹也得给人家一个说法,让人心里舒服些,这话不为过吧?”
“对,老猫说得对,这是最主要的。”瞎子李插上话说。
“可是我真的没有干过什么,”狐狸满脸委屈地说,“硬说我有错的话那也是无心之过啊,我当时说的也是一句实话,论我们这一片看老画的眼力还有哪个能高过孔师傅?我就说了这么一句,其他一概没说,这事……怎么……怎么就怪到我头上来了,唉……”狐狸愈说愈激动,都口吃上了。
听俩人各自的辩解,老孔也静了好多,可能他也吃不准这事到底是与狐狸还是与小白脸有关,或者是与他们俩有关,这要和老孔得到的消息挂上勾才可以。但老孔得到的消息是什么样个情况无人得知,他没说。
小白脸继续辩护式地推测说,“我看这事八成是听了狐狸的说法后有人想靠检举立功才去的公安局,之后就有了公安局找孔师傅的一桩子事,对,八成是这样,孔师傅你说是不是这样?”老孔怨气地接过话说,“是哪样都和你有关,你别想赖皮!”
小白脸和狐狸还想争辩什么时,老猫再次站起来说,“你们俩个也不要互相推卸责任了,这事明摆着就是你们捅的纰漏,再争下去也没意思,还是想想怎样来弥补过错吧。”
老猫的话说完后,全场安静了,也不吵不闹,好像都在反思。毕竟都是几个老熟人,没有深仇大恨,再说玩古董者不是菜市场卖大白菜的,动不动就耍泼、耍横,素质相对还是高些。沉默了一会,瞎子李打破僵局说,“我来提个建议吧,既然这事和小白脸、狐狸有关,那不如这顿饭钱由你们俩来结,也算是对孔师傅有个交待,大家都是多年的关系了,没必要什么事都撕破脸皮乱打一气,以后还得彼此之间帮忙看看东西的,说不定哪天你们俩又找孔师傅给看看画了,对不对?”
瞎子李的话音一落,老猫就说了,“老李这话中听,也合情合理,我看行,狐狸和小白脸,你们看妥不妥?”
“我看可以,这是小事。”狐狸首先表了态。
“我也没意见。”小白脸也点点头说。
“那孔师傅你呢?”瞎子李问道。
老孔没有马上回答,可能是觉得不宜着急表态吧。老猫和他一道来的,就接话说,“我觉得孔师傅是同意的,就这样办吧,大家心里不存在芥蒂就好,以后还得和气生财嘛,来来,喝酒。”
行文至此,还是没有那张古画的消息。也没搞清楚到底是谁检举的老孔,一切还是迷,不是不说,只是时候未到。
这边公安局破不了案,日子一天一天往后拖着;那边古玩圈的几个人也熄了火,没人再愿意搬弄是非提及此事。表面上看,此事已经过去,一切风平浪静,狐狸不打听了,小白脸也没了动静,该忙什么就忙什么,生活依旧在有条不紊地继续着。
几个月后,前辈老孔突然辞世而去,死于心肌梗塞。老孔去世后,留下的几张老字画自然就属于他的儿子小孔。这小孔一点都不像他的父辈祖辈们,对古玩意无半点兴趣,管你是古瓷还是古画一律提不感冒。不感冒自然就无意保留祖宗留下的东西,出手成了迟早的事。小孔还未及开口说卖,圈子里外的人就跃跃欲试闻风而动,信息可谓是一日千里。
本地几个人虽说想去小孔那里淘点宝贝,但苦于死者尚在头七,老友尸骨未寒实在不宜,便就忍着未出动。外地的可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不趁早下手恐怕就没自己什么事了,再去转一手的话价格肯定直线攀高,这可让人受不了。
话说那天傍晚,年轻的兔爷陪着一个人到了瞎子李家。此人高强认识,就是跟金老板来过一回的那人,不知姓甚名啥。进门后,此人就直接问高强李老板在哪?
高强回答说,“我师傅病了,躺在床上呢。”这事说来也怪,瞎子李自从去参加了老孔的葬礼回来之后就病了,一病几日,医生说只是感冒了,但吃药打针都无效。似乎是冥冥中无法解释的事,说不好,后来还是请了一个懂巫术之人施了点法就好了。这种事带有很大程度的迷信色彩,信则有,不信则无。
“你师傅病了啊?”来人表示出很大的失落说。
“是的,三天没起床了。”高强说完又问,“你找我师傅有什么事吗?”来人听说主人病三天没起床了,也不好意思说明来意,吱吱唔唔地说,“你看,我也不知,李老板,他,这病了,也没带点慰问品,实在不太好意思。”
高强见他挺尴尬的就打圆场说,“这没什么的,不必在意,说吧,你们找我师傅到底有啥要紧的事?对了,请问你贵姓?”
“我姓曲。”来人说。
“曲老板,你是找我师傅买东西还是帮忙找东西?”高强问。他想来找瞎子李的外地人,除了这没其他事,不会无缘无故专来串门的。
“实不相瞒,”曲老板说,“本来是要来找你师傅帮忙给办点事的,这不没想到他病了,呵呵。”
“事情急吗?”高强就问。
“对,应该说是很急的。”曲老板表情严肃地说。
“那你认识狐狸和小白脸他们不?可以去找他们帮忙的。”高强替他出着主意。没想到曲老板一听就摇着头说,“找他们就不用了,这事我再想办法吧。”高强一听觉得曲老板话中有话,言词之下好像吃过小白脸和狐狸什么亏似的,对他们的信誉度不认可。能有什么事呢?高强就在大脑中胡乱想着。
“那方便说说是什么事吗?或许我能替我师傅帮忙你们一下。”高强热心肠地说。边说边还在想着曲老板刚说的那句话。
“你认识孔老板的后人吗?”曲老板犹豫了一下问。他这一问,高强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人是想去老孔家淘宝。高强稍作考虑后说,“我跟老孔不算太熟,但我和他儿子小孔还真的很熟,他结婚时我帮他装修过新娘房。”
“那就太好了!”曲老板高兴地说,“你能带我们去就更好了,我们此次来就是专门来看他家那几张画的,也不瞒你,如果画真就想收了。”
“哦……”高强哦了一个长音,然后就在脑子中继续想自己的事了,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高强想什么呢?他在想几月前老干部家失窃的那张汪士慎的画,想小白脸或者是狐狸是不是因这画和曲老板发生过不愉快的事……几个月来,高强一直在琢磨这画的事,他觉得小白脸很可疑,但是又没任何风吹草动的信息显示小白脸和古画有具体关系,只是一种感觉。也不知这感觉对与不对,现在倒是个机会,可以试着通过曲老板来侧面了解一二。
高强心里想什么曲老板并不清楚,所以他误会地对高强说,“你不用考虑报酬的事,佣金照旧给一成,和你师傅一样。”
高强一听自己被误会了,脸上马上显示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说,“曲老板,你误会了,我不是这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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