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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看都不看两个外地佬,满眼蔑视!只是对胡公平说,“胡公平,你想干什么?学水浒梁山好汉来造反是吧?大男人说话像放屁一样你是男人么!”胡公平眼皮眨巴了一下说,“高老板,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卖给你们的剑,他们说价钱太低,要收回去,钱我们已经带来了,二万二,一分不少,你看能不能给我点面子把剑退给我们算了。”胡公平这话说得不太着调,他有个鸟面子值得高强给啊?我当时听后心里不太厚道地笑了,但没表现在脸上。
高个子也借机说,“这剑我们不卖了,要收回去。”高强斜视了一眼高个子怒目问,“我向你买过剑吗?”
“你向他买的就等于向我买的,剑是我们的。”高个子贼溜地转着眼珠子说。
“那他同意就等于你们同意了,是不是这样?”高强反问道。
“那不可能的事!”高个子一挥手否定了高强的说法。
“那就是了,从现在开始你给我闭嘴,我没从你手上买过东西,也从来不认识你们,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是多嘴多舌别怪我不客气!”高强说这句时,面露凶光。高个子明显受到了干扰,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反驳。
见高个子哑了,高强把目光转向胡公平问,“胡公平,当时买剑时不是说好了么,一手钱一手货,出门各不管,怎么今天又反悔了?”
“不是我,是他们,”胡公平面露难色地说,“他们两个说价钱低了,不划算,催我一道来要回剑去。”不难看出,这胡公平倒没说假话,事情推得也干净。
“胡公平,我明确告诉你,”高强冷冷地说,“剑我是不会退的,钱也是一分不加的,你们想闹事请自便。”见高强说得如此坚决,胡公平一下也没招,瞪着大眼望着高强不说话。
“你仔细想想清楚,你是本地人,他们两个是外地佬,真闹出什么事来他们可以立马拍拍屁股走人,所有事得你一人来扛,你扛得动不?还有,你知道他们家住哪吗?”高强原先说的是普通话,说这句时改成了本地方言,目的很显然,不想让外地人听明白。胡公平听高强这么说就摇了摇头,表示不知两个外地佬的底细。
“这就是了,他们可以跑路,你能跑吗?”高强继续用本地话劝说着胡公平,“你家在这里,新房子盖在那,还有老婆孩子,你能往哪跑?再说了,我店里全是贵重物品,说句难听的,你随便一抬脚弄坏的物品都值你家那新房子的钱,你是明白人,要不要和他们一起闹事你看着办,话我就不多说了。”高强的话,半真半假,但我相信听在胡公平耳朵里全是真话,他不懂古玩。
“胡公平,你们说什么鸟语啊。”高个子听不懂,就急了。胡公平撇了撇嘴巴就把高个子拉到了门口小声叽叽咕咕去了,小个子一见,也跟着出去了。高强借机对我说,“谈古,你今天就不要下乡了,留在店里看着他们几个,什么话也不要同他们说,问什么一律说不知道,只要他们不动手拿店里的东西,你和桂芬就不要打我电话,明白?”
高强这是要晒他们,我当然明白,所以点了点头。
之后,高强摸出手机来打开盖子,假装对着话机大声地喂喂几句,边喂边朝门口走,靠近胡公平后,高强用手拍他的肩膀说,“胡公平,我有急事要离开一会,这事回头说,你想明白些,知道应该怎么做。”还没等胡公平开口说话,高强对着手机又喂上了,边喂边大步流星地走到停汽车的地方上了汽车,发动汽车后一溜烟地走了。
高强走后,外地佬就盯上我了,问我,“你老板去哪了?”我回答说,“我哪知啊,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他边接电话边走的,我们老板是做大生意的人,事多着啊,这店里很少来的,没大事不会来,有时半个月都不来一次。”我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别等高强了,很难等得到的。
“妈的,让他跑了。”高个子朝矮个子小声嘀咕着说。我也装作没听到,不和他们一般见识,高强有交待,作个哑巴就成。接下来,随便他们问什么,我是一问三不知,只顾胡乱翻着书。他们见我不理不睬的,也没了脾气,坐在店门口的椅子上盲目地蹲守高强。
他们不走,桂芬心里就老是放不下,每隔半小时左右就跑到我身边来问,“小谈,他们几个怎么还不走?”我笑笑说,“他们玩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不搭
噶,你就安心看你的电视好了。”
等到中午,我和桂芬锁门回家吃午饭时,他们也走了。我以为他们走了之后下午不会来了,结果到了下午,他们又来了。
等到中午,我和桂芬锁门回家吃午饭时,他们也走了。我以为他们走了之后下午不会来了,结果到了下午,他们又来了。
这回,他们不坐在门口,而是坐在店里,只要有人上门看东西,他们就赶,说今天有事店里不卖东西。我也不起身劝他们,任由他们搅和。古玩店不同于其他店,不用每天都开张,每月里有几个稍大点的客人买东西就可以了。经常进店里转转玩玩的都是本地人,学习的多,买东西的少,胡公平他们不懂,都当成了客人来赶,他们把我们这当超市了。他们不知有句话叫“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当然,这是个夸张句。试想,三年都不开张,还有那傻子苦苦守着?早就关张了不是。
起先,桂芬想阻止,但被我暗地用眼神制止了。他们闹了一下午,没趣,就走了,估计是回去商量对策去了。我想,这事不可能就这么摆平了,很可能有得搞。具体怎么去应对,那是高强的事,他会有办法的。
他们走后,我在电话中把具体的情况及时向高强作了个全面汇报,我表现得就像个公务员。高强夸我和桂芬做得好,就应当这般对付他们。
我接着问,“强哥,明天他们还会来,到时还这样办吗?高强回答说,“谈古,你告诉桂芬,从明天起放假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内不用去店里上班,也不要去步行街,在家待着玩。到于你自己嘛,照常跑乡下,收到东西就送我家里来,也不要送店里去了。”我很快就明白了高强的用意,他这是要继续晒着胡公平几个,晒到他们斗志全无、心灰意懒为止。高强认为与胡公平一伙都不值得他去斡旋。
放下电话,我对桂芬说放七天假。
桂芬一听说放假七天就很来劲了,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反复问了三遍,问我是不是开玩笑的。我告诉她说,是真的,如果你不乐意放假就陪我跑乡下去铲地皮好了。桂芬撇着嘴说,“想得美,我要好好利用这一周时间痛痛快快地玩一下。”
桂芬还真说到做到,好好地玩了一把,七天时间,桂芬就玩出事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后面再讲。现在讲讲关了店门之后胡公平几个人的情况。
高强关店门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懒得与胡公平纠缠,少些莫明其妙而来的麻烦,耳根清静些。高强吃定胡公平几个刮不起大风,翻不起大流浪来,过几天自然会撤。让我们没到的是胡公平几个人还真有意力,居然在古玩店门口的步行街上又候了三天。我好奇地偷偷去看过几回,见他们三个就坐在步行街拦车通行的大石球上。他们这叫守株待兔,候着我们开门。我当时想,从他们这种行动来看就不属于明智之举,相当笨,就算蹲守吧也得避着点,哪有这样当街蹲点的?由此可见,就凭他几个干点力气活还成,要干这种拼脑力的活就差老远了。
但我想错了,他们有时笨,有时聪明,并非一直笨下去。比如接下来,他们聪明得居然弄到了高强的手机号码,这事可有点强悍了。知道高强手机号的人可不多,那时候的人们还不习惯打手机,也不会主动问人家要手机号码。不像今天一见面都爱说“手机号码留个给我下次好找你玩啊”,那年月还没这习惯,手机刚兴起,手机通话费也贵,一般人不会给。
那天傍晚,我把乡下收来的货送到高强家。
我记得当时又收了一个青花笔筒,而且是裂为二半的,需要修补。当时我看那绘图很不错才收的,画中为棵孤柳树下一老头披着蓑衣在垂钓,画面很简洁,但能让人从中感悟到那份悠闲自在的生活。高强考我,让我断代,我当时表态说这是乾隆时期的器物,高强反问我断代的依据是什么,问我为什么不说是康熙时期的。我回答说,从器型上看不像康熙时期的,直桶型,无撇口也无束腰,器身又偏小;二是绘图为“垂钓”,与康熙时的“捕鱼”风格不类。
我说了这二点后,高强用有些小惊奇的目光望了望我几秒钟后笑了,笑得开心,看得出来是发自内心。高强然后点着头对我说,谈古,你果然好学,书上说,好学者才能有大成。高强说这句话很文气,但我从内心喜悦,难得受师傅一夸,能不悦颜于色嘛。
我和高强正说着话时,高强的手机响了。
高强打开手机接起了电话,我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声音,但可以听到高强说什么。听了一通后,综合分析整理如下:
电话是高个子打来的,他在电话中危胁高强说,如果明天再不开门相见就要来硬了,叫高强晚上小心店铺,如果被撬了,不用找别人,就是他们两个人干的,没有第三者,如果干,他们不会带上胡公平,此事已与与胡公平无关。高个子的意思也是秃子顶上的虱子,明摆着,撇开胡公平等于保存自己,没有胡公平他们就可以称得上来无形去无踪,到时不管是警察还是高强,想查都没处查。也只有在作案后无处可查才能吓得到高强,这事高个子心里很清楚。但是他忽视了高强的判断力,这是致命的。高强把问题看得很远,远得让我吃惊,可以称得上惊涛骇浪!
高强在电话中对高个子说,你就别闹了,回去告诉你们的老板吧,别在耍这种小儿科、下三滥的手段了,我高强不吃这一套,要干就明的来,我等着,玩这套吓不倒我,只能让我瞧不起!
挂了电话之后,高强见我用吃惊的表情盯着他,就问我怎么了?
我表情木木地问,“强哥,你刚才说什么幕后老板?这是怎么回事?”高强跟我装糊涂,他反问我,“我刚才说过这话?”我当即肯定地点点头,表示他说过。高强见搪塞不过,就给我来了一句,“有些事,不该问的就别问。”
是的,我犯了错误,问了不该问的事。知错能改也不算迟,因此我很自觉地选择了闭嘴。闭嘴是闭嘴了,但这事在我心里不能抹去,接下来的日子,它一直困挠我,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按高强所说,胡公平三人背后还有个老板的话,那这个老板想干什么?是想取剑去还是借剑来对付高强?如果是想取回剑去当时为什么又同意卖给高强?如果是借剑来对付高强,那又是为什么?这剑能做什么大文章?
这事有点乱啊!
不是一般的乱!
但是自从那个电话之后,胡公平和两个外老佬还真收兵了,没在继续闹下去。这就更加证实了高强的言辞,几个人的背后有个老板,在指挥着胡公平三个,或者说是两个外地佬的行动。以此类推,就有“做局”的嫌疑了,难道打开始这把剑就是人为而做的一个局?
对于做局,我当时最深的体会就是和老三在邻县收暖炉吃药的那次,严格来说,那不算是一个局,只是一个并不复杂的“埋地雷”。如果说这把剑是个局的话,那就比那次吃药要复杂得多。谁是做局者?目标又是谁?为什么做这个局?
我想了想几个后选人,比如:高强自己、兔爷、王知本或是未曾露面的神秘者,然后一个个地排除。
高强?不太可能,在自己地盘上做局不太靠谱。
兔爷?也不太可能,哪有做局者还陷入自己局的?
王知本?没有任何迹象可以表明这事与他有关。
神秘者?最有可能,虽然他还未曾露面,但我想快了,很快就露面了。到时一切自然会水落石出。我希望已经入局的高强能全身而退,有善终,不受其害。我只能是希望,帮不上任何忙,无能为力!更何况,高强也从不让我插手此类事情。我要着急也只能是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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